“净尘你怎么了?!”聂清月看着聂净尘正在抹眼泪不由得大惊失色。
净尘自小天真活泼而又在书院无忧无虑的长大,自己早上亲眼看着妹妹蹦蹦跳跳地去交换本子时还是满脸的笑容,怎么晚上回到住宿就变成了小哭包。
莫不是被别人欺负了?
竟然有人敢欺负我家净尘?聂清月心底的怒火腾的一下生了起来,但为了问出欺负妹妹的凶手,她还是决定先冷静一点,从净尘这里套一套话。
聂清月赶紧扔下手中的剑走向净尘,没成想小哭包看到她竟然哭的更厉害了,一时间弄得她有些手足无措。
“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抵抗不了诱惑!”聂净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心中的负罪感油然而生,随后再次羞愧的低下了头。
聂清月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莫非是聂净尘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使用了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完了完了,这下就连夫子也爱莫能助了。
在被带到书院的第一天荀云子就告诉她聂净尘体内有纯正的天道力量,正是这股力量招来了定国侯府的灭府之祸。
为了掩盖这股力量,夫子联手孟夫子,荀云子和神秘的书院二先生颠倒因果,这才将这股力量隐藏。
由于是颠倒了因果,聂净尘的样貌,性别等都被隐藏了起来,这才导致聂净尘看起来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可聂清月知道自己的弟弟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
除此之外,夫子为掩盖天机,在书院布下大阵,这大阵离了书院便会失效,这也是聂净尘不敢踏出书院一步的原因。
不过可惜的是,随着聂净尘渐渐长大,她竟能开始调用这股力量。
上次聂净尘因为好奇就稍微使用了这股力量,还是因为孟夫子全力出手才将天机掩盖了下来,随后每次夫子游行之前都会提醒聂净尘不要使用这股力量。
净尘向来最听夫子的话了,这次怎么竟如此胡来!
聂清月颤抖抱住了聂净尘,无声的哭泣起来。
聂净尘看着自己的姐姐竟然哭了起来,心里自然更加不好受,想着自己说好要保护姐姐自己却害的她难过,真是罪过罪过!
“姐姐我再也不会看画本子了,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聂净尘抹了抹眼泪,然后一板一眼的向在自己肩膀上呜咽的姐姐承诺到。
看来自己下次一定要抵抗住画本子的诱惑,千万本画本子也没有自己姐姐的一滴眼泪重要。
“什么画本子?”
聂清月抬起头,表情有些惊愕。
......
“你们两人从晋国而来未曾带上行李之类的吗?”
曾夫子是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人,据说是夫子教导的最初的弟子里颇受夫子赞赏的一个。
只是他不愿像其他的弟子一样周游于列国,在各国施展自己的才能,而是选择了留在书院,担任了管理书院学生住宿这样的一分闲差,日子倒还算过的清闲zi在。
慕浩然两兄弟不敢怠慢,向这位远近闻名的贤人行了礼,诉说起自己的姓名,随后各自取出一枚储物戒指,说着自己的行李已全部在储物戒指里保存好。
曾夫子的神色有些惊异,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浩然,然后才笑着和他们两人交流起来。
“浩然之气,至大至刚。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孟夫子当年亲自赐名的晋王世子了。”
慕浩然在修行之路上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才,再加上他是孟夫子以平生最为得意的功法之一浩然之气命名,与书院冥冥之中自有缘分,曾夫子对这个后来的弟子自然是喜爱有加,不免出言劝勉了几句。
“说你在唐城之时便声名鹊起,年纪轻轻便已是闻道巅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来到书院以后可得继续努力,莫要辜负孟夫子的期望。”
慕浩然听到传说中的贤者劝勉自己之,内心激动自不必说,听到曾夫子提到自己的名字竟是由自己最为崇拜的孟夫子亲自起的,感觉自己忘掉了一路上的劳顿,全身充满了激情。
曾夫子看到少年激动的样子,想着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又转过头看向慕倏然,神色有些复杂。
“人生百年,倏然而逝。当年二夫子为你起名时仍是念念不忘,如今却是仍旧没有走出。但二夫子为你起名倏然,想必也是希望你能珍惜这人生百年,过的潇洒从容吧。”
慕倏然向曾夫子行了一礼,神色仍是欣然平静。
“多谢夫子教诲,我从小虽不及三哥博闻强识,天资聪颖,却懂得珍惜此刻,不辜负时间,这次侥幸进入书院,也一定不会懈怠自己。”
曾夫子哈哈大笑,称赞慕倏然倒是与他兴趣相投,若是有空自己一定和他把酒言欢。
......
“孟夫子又因为你看画本子责骂你了?我的傻净尘,不用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孟夫子向来虽是经常训斥别人,他心里却是最疼你的。”
“他瞧你天资颇高,便想让你多读些圣贤之书,实在不是为了故意责骂你啊。”
“往常见你被孟夫子训斥还笑嘻嘻的跑来和我说笑,今日怎么就听进去了。”
聂清月轻轻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想着莫非是小孩子逐渐长大也开始变得敏感了.
“不干孟夫子的事,”聂净尘静静地躺在姐姐的怀里,虽说脸上还带着几道泪痕,但姐姐温暖的怀抱还是让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都是我不好,知道看画本子不好,却忍不住诱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但就是忍不住......”
聂净尘委屈巴巴的说着,随后又面带渴望的看向聂清月。
“姐姐,作为男子汉,我虽然知道看画本子不好,但我还是好想看,我以后减少看的时间好不好......”聂净尘像一只小猫眼巴巴的看着她。
从小到大,除了不能下山这一点,聂净尘都是无忧无虑,可是昨天当她下定决心要戒掉画本子时,她才明白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困难的事。
本来她已经把书齐整的放在了书架的最底层,她下定决心,绝对不再看一眼,否则就让她不吃晚饭,从外面跳下去!
可当她读完了今日的功课,那画本子却是像有魔力一般勾引着她。
“小净尘,怎得你今日就不来找我们玩儿了......”
内心的呼唤像猫爪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挠着她的心。
她默默地将晚饭放在了一边,随后在门口跳了一跳。
“姐姐,孟夫子,我对不起你们!”聂净尘边流着泪,毅然决然地取出了画本子。
聂清月皱了皱眉头,自家的妹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画本子和与她聊天了,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剥夺可怜的净尘的这份快乐。
真是不可饶恕!
聂清月愤愤不平的握了握拳头。随后,轻轻摸了摸聂净尘的头安慰她。
“我的好净尘,看画本子这种事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每次我看到你看画本子时你的欢喜,我的心里也感到很快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聂清月摸着净尘的头温柔地说,语气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可是慕浩然他们说这是闺房女子才会喜欢的事物......”聂净尘有点不敢确信,小声说道。
罪魁祸首找到了!
“哦,那他们还和你说了些什么呀?”
聂清月眯着眼睛听着聂净尘诉说今天的经历,虽然她还是笑语盈盈的样子,但聂净尘破天荒地从自己姐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
聂清月从小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管是在修行,剑术,骑射亦或是学业各个方面都堪称书院年轻一代的翘楚,就连一向以严格著称的孟夫子对聂清月也是感到颇为满意。
一向在各种事情上各抒己见的书院的学子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待到三年后的书院评选时,前三名的名额聂清月必将占去一个。
书院的评选每十年举行一次,到时候书院三届学子都将参与这个评选,而前三名将会被目前的天下第一强者夫子收为弟子。
那些被夫子收为弟子的人,或是像孟夫子,荀云子一样留在书院担任夫子,或是像曾夫子一样留在书院任闲职,而像夫子最初的弟子一样周游列国的亦是不少。
但他们都有了一个令天下为之瞩目的身份,那就是夫子的亲传弟子。
鉴于夫子崇高的声望,除了各学派的核心传人,各国每年都会三年都会派各国的精英前往书院求学。
然而即使是在这群天才之中,聂清月也实在是太过耀眼。
因为她在每个项目几乎都是第一。
除了修行与学业这两项。
修行方面聂清月始终胜不过道家派遣过来的,比她大一届的玄元。
而在学业方面她比不过她还未正式入学的弟弟聂净尘,不论面对何种经典古籍,亦或是修行中各种各样的道,他仿佛天生就懂。
但聂清月仍然是被视为书院年轻一代的第一。
因为人们都知道玄元对于儒家的经典一窍不通,而聂净尘除了学业其他方面堪称白痴。
同时,聂清月为人和善,面对其他学子的求助她都乐于帮其解决,不仅在她所在的那一届学子对其仰慕,就连在她上一届的学子中也是颇有人气,被视为书院大师姐一般的存在。
可是今天的聂清月却是面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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